2022年7月喜马拉雅平台推出的作家李印功100集的长篇小说《野女镇》陕西方言精品多播剧，在上架的一年半时间里，播放量达到了360万，一万五千多人订阅，引发的网热和争议还在持续。有人说，《野女镇》是一部接地气有烟火味的好小说。有人说，《野女镇》是一部黄色小说。持续的网热和争议，引起了我想探个究竟的兴趣，我把《野女镇》听了两遍。下面是我从人物、情节、环境三方面的听后感。请原谅我对作品优长的肯定和存在问题的有话直说。
从方言说起
陕西方言，不像吴侬软语轻清柔美，也不像粤语起伏跳跃。它带一点温柔，带一点直爽，带一点纯真，带一点幽默。开始听时有些费耳朵，听着听着便能听懂大半，听到最后感觉很过瘾，方言让人物更加鲜活、生动、传神。大，是爸爸；瓜娃，是小憨孩儿；栽拐，就是不成器的小混混；麻缠事，就是不好解决的事；溜光锤，形容人油腔滑调不靠谱。乍一听“香火台”，没懂，听着听着，明白了，原来是说传宗接代的香火，不禁哑然一笑。哈哈，灯一黑都是杨贵妃！陕西方言太带劲了，比普通话更有穿透力，达到了一般文学语言很难达到的艺术效果。
乡村十二钗
听完《野女镇》，一群说着陕西方言的男男女女如在眼前。听一听，仿佛知道了啥叫好男人，啥叫瞎怂男人，啥叫好女人，啥叫怪怂女人；仿佛看清了，好男人是咋样变坏的，坏男人是咋样变好的；野女镇人的偶像是穆桂英。
男一号姜顾宁，高大帅气，开朗阳光。为了完成父母的愿望他与寇香假结婚，却在欲望的勾引下假戏真做，伤了青梅竹马的女朋友荆焕的心。当兵仿佛是一种逃避，当兵时姜顾宁遇到了风流俊俏的寡妇刘凤竹，生病时又遇到了善解人意的王桃。姜顾宁做村主任，踏实努力，心系农民，是一个好村官；姜顾宁军人出身，危难时挺身而出，该出手时就出手，有侠者风范；但是在女人的问题上，他优柔寡断，经不起诱惑，作者对姜顾宁的这一缺点进行了严厉批评；具体表现就是姜可心、姜可爱的悲剧。改革开放以来，人们的贞洁观念、作风观念变淡，很多人觉得出轨是正常的，乱搞男女关系也不是什么大毛病，甚至某出轨的男明星还说出了“我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”这样的话。所有男人都犯的错，也是错，不会因为所有男人都犯了，它就变成对的了。姜顾宁为男人的错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。
女一号荆焕，水汪汪的大眼睛，聪明美丽，真诚善良。她命运多舛，但她不甘于命运的摆布，她的身上散发着反抗的光芒，她让我想到了秋瑾。她曾反抗换亲，但是没有成功；嫁给缑老实后，她反抗小叔子缑忠实、缑结实的骚扰；苦闷的日子中，她内心渐渐觉醒，不顾及世俗的眼光，勇敢地追求新的爱情新的生活，虽然最后伤痕累累，但有情人终成眷属。荆焕与姜顾宁的结合，完全是荆焕主观努力的结果。荆焕用实际行动证明了“野女镇的女人没有不行的”。
寇香，一个把一手烂牌打成王炸的女人。人如其名，她是一点点地将自己有点“臭”的人生变“香”的。她容貌有些丑，不被丈夫、公婆待见，意外将孩子生在茅坑，孩子竟然被臭气熏死了。离婚后的寇香远走他乡，独立自强，成了女老板，爱情也随之而来；让曾经不待见她的前夫姜顾宁刮目相看。文中寇香发达了，想要回野女镇去看看邻居们，很真实，很搞笑，有点衣锦还乡的感觉。寇香，不拘小节，不念人恶，以德报怨，一个大写的女人。
刘凤竹，与寇香刚好相反，她是一个把一手好牌打成稀巴烂的女人。她天生丽质，杏眼柳眉，桃腮红唇，风情万种。荆焕的自由恋爱没有成功，刘凤竹成功了，可是丈夫突遭意外去世，她成了年轻的寡妇，继而成了众人追捧的“蝴蝶迷”。她与姜顾宁之间没有爱情，无法抗拒性欲的诱惑他们选择了苟且，后被捉奸，身败名裂。但是命运依然眷顾她，赐给她一对可爱的龙凤胎宝宝，此时的她，完全可以凭借孩子与姜顾宁修成正果，但是没有。阴差阳错，她走进了风月场，改名刘凤凤。在风月场中她遇人不淑，受王大奎算计，却又委身于王大奎，最后竟然贪污，走上不归路。刘凤竹目光短浅、道德底线低下、不够自强自立。她的悲剧是命运悲剧也是性格悲剧。
王桃，笑面如花，温柔和顺，善解人意，干净爽快。这个女人应该是喜欢姜顾宁的，她在姜顾宁生病时尽心照顾姜顾宁，走进了姜顾宁的心里。但是她把这份爱埋在了心里，发乎情，止乎礼。得到了姜顾宁的尊重与帮衬。
梁香梅，浓眉大眼，十分好看。聪明伶俐，开朗大方。新时代女性，有知识有文化，她似梅花般美丽坚强，惨遭不幸后，没有沉沦，南下广东，开创自己的事业，最后，收获了改邪归正的黄料科的爱情。
梁金杏，木讷迟钝，软弱沉默，心钝口拙，逆来顺受。出场时是一个美丽的笨女人，失身于一号坏蛋梁根，又被梁根抛弃。南下广东，找到自我，重新开始了自己的事业和爱情。
田彩云，像彩云一样鲜艳妩媚的女人。桃腮杏眼，风韵天成，勤劳善良、温柔和平。我觉得她应该是野女镇最性感最美丽的女人。可是她没有得到丈夫王大奎的珍爱，她执拗地选择不追随三观不同的王大奎，一个人在野女镇生活。她与小叔子王全天发生了不伦的暧昧之情，最后被一号坏蛋梁根奸杀。
胡腊，泼辣，胆子大，敢于出风头，说话急，跑得快。性格外向，能说会道，养猪场的副场长。祖上是野女镇第一富户，高祖父胡鼎甲乐善好施，还曾中过进士。面对乔老虎的凶恶，她不畏权贵，身先士卒，积极抗争，女中豪杰。
冷倩，袅娜俊俏风流，会唱戏，性格外向，心眼多，打扮鲜艳时髦。嫁给了贾员，夫妻俩不好好种地干活，喜欢耍小聪明，被村里人称作活宝。
辛粉，出生时脸上带有青胎记，因此被视作不祥的人。长大后，被父母抵债嫁给了丑陋贫穷的辛大龙。婚后，成了辛大龙、辛小龙兄弟俩的媳妇，生了儿子后，外人说“一个娃两个大”，不堪羞辱的辛粉只身逃跑了，跑到野女镇嫁给了崔辉，过上了还算正常的生活。但是后来，两个女儿意外惨死，未出生的儿子被计划生育工作人员姜顾宁强制引产打胎。从此，辛粉心中充满了仇恨，她和丈夫崔辉，天天诅咒姜顾宁，还往姜顾宁家的门上抹屎以泄愤。警察梁正全因为辛粉脸上的青胎记，把她认作了姑姑，给予其真诚的关心和爱护。青胎记给辛粉带来了好运气。
董英英，容貌姣好，本是良家女子，自尊心强。误入歌舞厅，被黄希亮迷奸后，将错就错，在金钱的诱惑下，成了黄西亮的地下情人。后来，离开黄西亮，攀上更高的高枝，成了县教育局后勤股副股长，再后来，因贪污被开除，流浪街头，被曹宝泉二次算计。哀其不幸怒其不争。
姜可心，刘凤竹与姜顾宁的女儿，从小没见过父亲，长大后，阴差阳错与自己的哥哥姜可爱谈恋爱。得知真相后，无地自容，跳水池自杀。
以上这十二个女性，我把她们命名为“乡村十二钗”。十二种性格，十二种命运。
除了姜顾宁和乡村十二钗，野女镇的其他人物同样栩栩如生。长得像一只梨的女人杨豆，几天不嚼舌根子嘴就发痒。擅长夸大其词但心眼不坏的是张兰。谷雨喜欢娇惯儿子。何秀珍耳根软嘴碎。税务局长的女儿杨艳骄横跋扈。姜顾宁的姑姑姜桂花很心疼侄子。短脖粗腰的刘建锁娶了个高挑水灵的媳妇孟珠。
贾方来自耕读传家的大户人家，有涵养；田盈是个小诸葛；黄料科是个溜光锤。老实巴交的农民是梁双树、王尚世。说话一套一套的乡村闲人叫孙蔫怪。仗势欺人的乔中央又名乔老虎。李元朝是正直的民警。焦俊峰、刘恩民一心为民，雷厉风行。
缑老实、缑忠实、缑结实是娶不起媳妇的三兄弟，奸懒馋滑，有点小坏。
真正的坏人有三个：一号坏人梁根，强奸犯、杀人犯，穷凶极恶；二号坏人唐明栓，笑面虎，假公济私，披着警服的土匪；三号坏人曹宝泉，满肚子坏水，瞎怂（方言，意坏蛋）一枚。人性中阴暗与诡谲的一面，在他们身上放大。
一闪而过的人物也能让人过耳不忘。比如给梁双树迷魂烟的小偷、尖嘴猴腮的姚力、姚力的相好年轻漂亮的小邵、把“造诣”读成“造纸”的邱局长、不交清欠款的宁房娃、荆焕的大学生弟弟荆苗、双胞胎兄弟田劳动田运动、开理发店的刘艳等等等。
为生民画像。野女镇的“清明上河图”徐徐展开，画中人顿时“热闹”起来。
无奇不有，无巧不成书
以一个早恋的高中生展开整个野女镇的故事，故事套故事，最后一个个捡豆子似的捡回来。听书的感觉是有点乱，但到最后都能圆回来，每个人物都有交代，乱中有序。无奇不有，无巧不成书。
爱情故事风味独特，新颖别致。姜顾宁与荆焕、寇香、刘凤竹、王桃的爱情故事错综复杂，一波三折，听得人愁肠百结，唏嘘不已。梁香梅与黄料科、王全天的爱情故事好事多磨。田彩云与王全天、王大奎的爱情故事充满了挣扎。乡村爱情故事，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，没有小三与原配的互撕，没有白莲花、没有绿茶婊。野女镇的女人们不囿于小情小爱，不多愁善感，不矫情。她们直爽、真诚，爱得潇潇洒洒。村里人解决感情问题，通常是找人说和。夏媒婆是野女镇爱情故事中最重要的说和人；为了追求梁香梅，黄料科找了张兰、王大奎等人说和；为了荆苗的婚事，贾方都当起了说和人。
下面几个故事情节异常触动我心。
第一，田彩云的死。聪明美丽的女人惨遭横死，听得人心惊肉跳，特别是王大奎的噩梦，以及摔碎的杯子，这些暗示和预兆写得太生动了。我甚至有点埋怨作者：怎么这样狠心，手起刀落地就把田彩云给杀了。后来我想明白了，田彩云必须死，作者仿佛在警告世人不管乱伦的感情多么情有可原，都是不可原谅的，道德的底线要坚守。作者没有直接描写田彩云和王全天的乱伦，只是描写了他们梦中的结合，以及田彩云死后被发现怀有身孕，委婉的描写，是作者的善良。田彩云像《红楼梦》中的秦可卿，可爱又可恨；也像《金瓶梅》中的李瓶儿，可爱又可怜。田彩云的死写得很成功，震撼人心、触人心弦、发人深省。独角兽演播得传神极了，我落泪了。
第二，黄料科暴打王全天。听到这里的时候我觉得黄料科真恶毒，黄西亮应该也不是好东西，这家的孩子太坏了。形象高大的王全天被矮小的黄料科暴打，很有画面感，很讽刺。王全天有点怂，王全天替田彩云去给母猪配种时，黄料科往猪屁股里塞花椒，听得我差点喷饭。我竟然联想到了《水浒传》中的高俅和高衙内。但还好，后来看到王全天并没有因此被打残，香火台也养好了。作者还是很善良的，接下来，给黄西亮、黄料科父子穿上了底裤，也给了读者一点希望，良好的社会主义大环境下，摇摆的人向好了。
第三，梁根持刀威逼何秀珍。一号坏蛋梁根一出场，我的耳朵就敏感地发现了这是个坏人。他的坏，是由小及大的：强奸刘凤竹未遂，奸杀田彩云，把刘闯推到井里导致其死亡，从头坏到脚。尤其是他在宾馆诱奸梁金杏，从没听过的“精液过敏”让梁金杏异常痛苦，吓得他慌了手脚，竟然想出了不但悔婚还叫嚣着让梁金杏的母亲何秀珍退还彩礼，何秀珍和梁根两个人，先是口无遮拦地对骂，然后动起手来，最后梁根一手捏住何秀珍的脖子，一手抽出闪着寒光的刀，睁着血红的眼睛。恶棍对泼妇，关键时候，有侠者风范的姜顾宁旋风般地飞奔过去，一番打斗制服了梁根。
第四，胡腊、荆焕告状。两个人双手举着一把香，拦路喊冤，跪在地上，“青天大老爷，给我们做主呀。”然后一二三四五地列举了乔老虎的罪行，弄得乔老虎毫无招架之力，听着大快人心。
第五，王全天的失踪。王全天失踪的情节设计，太有悬念感了。王全天失踪了，听者的第一反应：他不是杀人犯，他那么喜欢嫂子，怎么会杀了嫂子，他没有杀人动机，那他为什么要跑呢。作者在接下来的故事情节中时不时透漏一点王全天的信息，他的失踪让人产生无穷的推理和联想，作者挖了个大大的坑，吊足了大家的胃口，直到最后王全天才千呼万唤始出来，填坑。
第六，姜可心跳鱼塘。得知真相的姜可心，脸霎时扭得变了形，冲到茫茫黑夜里，冲到鱼塘边，扑通一下跳了进去。这段很像《雷雨》，《雷雨》中，四凤得知自己与哥哥周萍乱伦的真相，冒雨跑出去触电而亡，周萍开枪自杀。想到这，我有点担心姜可爱，还好，作者只让姜可心死掉了，让姜可爱劫后得生。这情节搞得我的心七上八下的。
作者敢于直面人生中的惨淡，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。故事里的一些情节以真实事件为素材，比如“中国三汽”事件、黑煤窑事件。故事里对卖淫、嫖娼、打架、斗殴、强奸、偷窃、杀人进行了大胆的描写，真实，发人深省。故事里对计划生育过激的工作方法、对贪污受贿、对贫穷、贫困、贫苦，都进行了深入思考。
情节上的三大疑点：
第一，荆焕的女儿怎么长不大。刘凤竹的孩子上初中了，荆焕的女儿还是女女娃；刘凤竹的双胞胎都结婚了，荆焕的女儿还是女女娃。
第二，姜可心、姜可爱怎么可能悲剧呢。寇香收养姜可爱时，四岁的他还记得自己叫姜可爱，也记得有个妹妹叫姜可心，为什么长大了就不记得了，还和妹妹拍拖起来。姜可心和姜可爱谈恋爱甚至乱伦的故事有点荒唐。姜可爱丢了，忘记了自己有个妹妹，就算这有可能；但姜可心应该知道自己有个哥哥的，见到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，难道不会怀疑和自己有啥关系。姜可心、姜可爱的形象有点脸谱化。
第三，有人说这是一部黄色小说。当然不是，这本书只不过有轻微的自然主义的情节描写，都是真实的生活场景，而且点到即止，绝对属于正声，野而不黄。但“野女”二字确实会让人联想到性，还是有点擦边球的嫌疑。
整部小说的情节仿佛在说：“善有善报，恶有恶报，不是不报，结尾就报。”无奇不有，无巧不成书，故事讲得很精彩；但太多的“奇”和“巧”使情节看起来过于戏剧化，个别地方与现实生活的逻辑不符。毋庸置疑，所有的故事都是真的，但不一定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，用离奇和巧合把故事安到同一个人身上了，这就导致人物的情感过渡有些不自然。比如结尾姜顾宁对女儿姜可心的忏悔，有点说教。
滚滚红尘，多少事，笑谈中
“滔滔渭河从甘肃的鸟鼠山奔腾而下，一路蜿蜒向东，几经曲折，流入广袤无垠的关中平原。在这里，它一反先前的桀骜不驯，变得平静安详，尤其是流经关中腹地渭北平原时，竟然变得像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，羞羞答答，一年到头，河里也难得见几朵浪花。”
“野女镇，这个释放着浓浓原始野性的小镇和和秦国古镇频阳相连，北靠马蹄山，南临铸鼎塬。”
“这个马蹄山，传说不一般，相传宋时杨门女将穆桂英率十二寡妇征西，在野女镇遭到偷袭后，兵撤北山，在山上留下了马蹄印和穆桂英的尿道遗迹，因此得名马蹄山，又名尿道山。”
“铸鼎塬的得名更是不一般，据说是源于黄帝铸鼎时，曾经下榻频阳镇，闲暇时率领一班文臣武将在野女镇撵过兔、摘过酸枣。”“频阳是秦大将王翦的出生地。王翦辅助秦始皇统一六国时，统领六十万大军出征。”
开篇纵横捭阖，典型具体的自然环境、社会环境，给人一种真实感；营造出一种历史深度和现世安稳；滚滚红尘，多少事，笑谈中。
“天黑时分，突然狂风大作……第二天一大早，一位白须仙翁穿云破雾，从天而降，给马蹄山庙里的和尚说，叶女死得凄惨，天公发怒，指令风神、雨公和雷母调云播雨，灭孽除害，”叶女虽然最后被杀，但她曾经“一刀下去，一个强盗头身异处，血冒几尺。”
叶女谐音野女，“野女镇”之名充满悲壮的浪漫主义色彩。
进入第一章“假结婚”，小说一下就从浪漫主义回到了现实。故事是在自然的生活状态下展开的，各种生活场景的描写都在平平实实中此起彼伏地交替变化。“野”是对社会生活、人生原始状态的还原。野女镇民风淳朴彪悍，认理不认人，有理不怕官。
所有情节都打上了时代的烙印，所有人物都能从我们的过往中找到原型，所有的语言都仿佛在我们的耳边响起过。既有历史感，又有地域感；既有普遍性，又有典型性。同时信息密集，针砭时弊，含蓄委婉，意蕴深长。客观还原了二十世纪七十代至上世纪末渭北农村生活的真实图景。
《野女镇》是关中民俗的百科全书，乡土文化的集大成者。《野女镇》是一本蕴含大量处世智慧的世情小说，是一部具有历史深度和社会批判意义的爱情小说。它以野女镇的家庭琐事、乡村闲情、时代变迁为脉络，以姜顾宁的爱情婚姻故事为主线，刻画了乡村人物的人性美和悲剧美。
有点可惜，这种悲壮的浪漫主义色彩，在小说的结尾没有了。如果首尾照应，叶女显显灵，田彩云托托梦，小诸葛对人物总结总结，马蹄山下在演出穆桂英的新戏，关中平原的渭水泛起了浪花，会不会更神秘浪漫呢？
作者简介：李莉，女，70后，笔名笑春风，从事教育工作。现居广东省广州市，祖籍吉林省长春市。2013年加入陈清贫写作培训网校，网校优秀学员。2014年开始发表作品。在《广州文艺》《信宜文艺》《澳门日报》《番禺日报》《桂林日报》《花地艺文》《中学生报》《南来北往》等各类报刊杂志发表各类作品三百余篇。发表各类网文八百余篇。现为广州市作家协会会员，广州市青年作家协会会员，广州市荔湾区作家协会会员。《华文月刊》杂志2024年2月号封面作家。
责任编辑：石逸龙/《新西部》杂志 · 新西部网
